【妖言129】宛若被非人之物所牽引《界》(轉載自《表演藝術評論台》)
文 葉俞利(國立臺北藝術大學美術學系藝術理論與視覺研究組學生)
《界》(MÁM)為編舞家麥可.基根-多藍(Michael Keegan-Dolan)首度來臺之作,由旗下舞團:舞蹈之家(Teaċ Daṁsa)的十二位男女舞者,與手風琴家柯馬克.貝格利(Cormac Begle)和柏林stargaze樂團共同呈現。「MÁM」為愛爾蘭語中的隘口,意旨兩山之間狹窄、險要的山口通道,亦能看作從原地「前往」下一地域的起點。無論等候的是危險或富饒,隘口於物理所明示或象徵意喻上,皆宣揚著跨越的動作及前方不可預視的世界。《界》承襲此名之意象,以愛爾蘭手風琴,結合民謠、爵士等多組合旋律作為骨幹;極具感染力的哮聲、強烈情緒運作的舞者肢體擔當肉身,試圖呈現與傳遞愛爾蘭古老地域的核心精神,將觀者拉入一個無法言語,僅能以靈肉感知的世界。
觀者與作品間的界線與距離從初入表演廳內便逐漸消逝,在走道間查找、核對號碼或是於座椅上等待演出時,低沉的嗡鳴聲從後方而來,偶有逼近尖嘯的狂笑聲從上方直衝耳內,儼然預示著新世界的存在與接近。紅色布幕拉起,在廳內白光仍然明亮時,得以觀察到舞台中的漆黑山羊。此時躺於雕花木桌上、身著純白長裙的女孩猛然坐起,廳院陷入黑暗。因著聲音與燈光的操控,觀眾席從最初便被納進作品,巧妙成為建構新世界的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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